丫鬟趾高气昂的走过去,“干什么?”
等她走近,白苼当即一巴掌扇了过去,周围的人都来不及反应,“呀,不对称。”又一巴掌,“这下对称了。”
丫鬟反应过来,捂着自己的脸,“你干什么!”
“干什么?谁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?你是个什么东西?”
“你不过是个靠着脸勾搭上殿下的贱人!来历不明,殿下不要你了来这儿跟我们干活,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还在这里耀武耀威!”
“放肆,她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!”
丫鬟不以为然,“那又怎样!还不是被殿下抛弃了,呸,不要脸!”
“你的意思是,皇上,封错了?”
那丫鬟还没反应过来,“就不该给你这种人,跟你说话我都嫌脏!”
旁边机灵一点的连忙捂住她的嘴,“别说了别说了。”
“非议皇帝,谁给你的狗胆!”一声呵斥传来,不用转身就知道来人是谁,丫鬟们包括白苼全都跪了下来。
刚才那丫鬟全然没了嚣张气焰,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,浑身颤抖着一个劲儿的磕头,,“殿下,殿下,奴婢冤枉,奴婢冤枉。”
“冤枉?你的意思是,我的耳朵也不行了?听错了!”
“不不不,是奴婢,是,不,不是,是她!”丫鬟指着白苼。
“是她!让奴婢这么说的!是她误导奴婢!奴婢以后不敢了,殿下饶过奴婢这次,奴婢再也不敢了,不敢了!”
祝言皱了皱眉,“来人,拖下去,按宫规处置。”
“殿下,殿下,奴婢不敢了,饶了奴婢,饶了奴婢吧,殿下!”声音越来越远,直到听不见。
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出,跪在地上,止不住的颤抖。
祝言看了一眼白苼,“苏叶。”
“在!”
“去换件衣服。”
“是。”
“白苼,寻衅滋事,挑起事端…”
白苼没有任何反应,没有慌张,更没有为自己求情,等待着审判。
可正是她这种态度,祝言的怒火更盛。
“杖责二十。”说完便转身离开。
苏叶回来的时候,白苼已经趴在凳子上奄奄一息,为了克制自己发出声音白苼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。
“郡主!”苏叶跑过来跪在地上,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去触碰白苼。
丫鬟们都没敢看热闹,行刑的人打完也走了,苏叶小心翼翼地将白苼拖起来,背上,边喊边走,怕白苼睡过去。
“母后,母后。”白苼喊得很小声,却清晰的传进苏叶的耳朵。
...
傍晚,白苼慢慢转醒,苏叶紧张的看着她,看她醒来连忙端起热了好几遍的白粥喂给她。
“郡主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白苼盯着她,没有说话,只是配合着她喝粥。
半晌,“我睡了多长时间?”
“大概两个时辰,郡主…”
“我睡着的时候,有说着什么吗?”
苏叶的手忽的一顿,“没,没有。”
白苼看着她的反应轻笑一声,“我说了什么?”
苏叶赶忙放下手里的碗,跪在地上,“郡主息怒,奴婢不是,奴婢什么都没听清楚。”
白苼往起来坐了坐,牵动了伤口,她皱了皱眉,慢慢的下床。
“起来。”
苏叶没动。
“我叫你起来。”
“是,郡主。”
“其实她们说得对,我的确来历不明,也难为你悉心照顾着我,我看你聪明伶俐,改日我会跟殿下说将你调走,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。”
白苼打理着自己的头发,说得云淡风轻。
苏叶大惊,又跪了下来,“郡主,郡主,奴婢错了,您告诉奴婢哪里做得不对,奴婢一定改,您别赶我走,奴婢求求您。”
“那如果,我想让你们去死呢?”白苼转头过来盯着她。
苏叶愣住了,“如果,如果主子需要,奴婢,奴婢…”
“行了,不难为你了,我开个玩笑罢了,下去吧。”
“...是。”
苏叶刚走出门,白苼便站了起来,她要再不走,自己的屁股就要废了!
不行,一定要找个理由把她支出去,干点啥都不行,祝言也不知道抽啥风,下死手啊!
在确定外面没人之后,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窗户蹿了出去。
“咚咚咚。”一阵敲门声传来,贺锦从里面打开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嘘,进去说。”
贺锦看了看四周,侧身让她进来后重新关上了门,“你怎么跑出来的?他们为难你了吗?你怎么就和他们搭上关系了?不对,你怎么就被他们给盯上了?你脸色怎么这么差,他们虐待你了?说话啊。”
“你到底想让我回答哪一句啊?”白苼笑着。
“...”贺锦眼眶红了,一把抱住白苼,“你担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!”
“今天你必须都给我交代清楚了。”
“好好好,都告诉你,景鳞呢?”
“他啊,早都睡了,养生的很。”
贺锦把白苼拉到桌子跟前,“坐,我去给你拿点吃的。”
白苼站着没动,“哎呀,不用了,咱俩还整那么客气干啥。”
“你坐!别说话。”
白苼还是没动,贺锦看她磨磨唧唧的也没多想,直接将她摁在凳子上,白苼猛地一下弹了起来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儿,领了个赏。”
“什么赏赐连坐都坐不下去?”
“我今晚能跟你睡吗?”
话锋突然的转折差点让贺锦没反应过来,“嗯?奥奥,当然可以。”
两人回了房间。
“我希望我说完之后,我们还是好朋友。”
“说什么呢,我们…”
“听我说。”白苼掏出怀里揣着的玉佩。
作为一个商人,贺锦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好东西,好像霎时间眼睛都亮了,“你偷得?”
......白苼没说话。
“没事儿,你说。”
。。